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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K800成为保姆后的日常4

#第二人称乙女向

#ooc注意

#微车

#越写越颓废散乱怀疑人生系列

#初设已喂鱼

#略长

#内容完全偏离标题

上一章→https://mu1128.lofter.com/post/1df039d7_eebc2871

    在家中享用一顿可口清爽的早餐是一种无望的奢求。汉克对于食物的审美几乎为零，他钟爱那些油腻又直白的甜甜圈和巨无霸汉堡，所谓嘴上一时爽，asshole造油厂。他手中创造出的那些食物，要么重口到气味里都迸溅着热量，要么寡淡到送给流浪者都会被竖中指。

    当你发现今天的早餐只是简简单单的吐司加草莓果酱后，你如释重负，并在心中祷告着“感谢陈”而不是“感谢上帝”，因为周一那天陈告诉你，你这周竟然可以吃一顿好饭——如今这条预言得以灵验。

    然而在你将花生酱和草莓酱搅在一起然后涂到吐司上的时候，汉克拿起叉子，指向了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

    他缩着脖子透过睫毛瞪你，阴沉沉地说。

    不锈钢叉正对你的脖子。你佯装懵懂，说了句“什么？”，其实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你的鼻尖开始飞速往外渗汗。

    你起身，跑去洗手间的镜子旁照了照。

    大眼一瞧，脖子上有三处清晰可见的红印。

    大脑内瞬间响起嗡鸣。你急促地喘了口气。

    你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今天的草莓酱是不是就是为了和脖子上的草莓交相呼应。

    为了防止被进一步怀疑，没在洗手间里呆多久，你就步伐稳健地走回客厅，并且面带微笑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尽管在此过程中，你的大脑就像车间的传送带一样，飞速但又循环地转着圈。

    “呃...我——”

    不料汉克抢先一步，笃定地打断：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把插驱蚊灯的电插座用来给手机充电了？”他喝了口牛奶，叹了口气，“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边充电边玩手机。而且晚上蚊子多——你看看你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使你如获大赦。内心的防线一松，这嘴里就开始说起浑话。你激动地撩起袖子扯开衣领，直结巴：“没、没错！汉克你你你看我别的地方也被蚊子咬了！”

    “......”

    刚说完你就想一头钻进SUMO的肚子里自杀。

    康纳如果知道自己被你比作蚊子，估计又要气得一周都不叮你了（...）。仿生人也有物种洁癖，他们也不喜欢被人比作低级生物，而且还是害虫。





     隐瞒一段地下恋情，很难。对一位久经沙场五感敏锐的缉毒警察隐瞒地下恋情，登天难。

     汉克曾在一次追踪行动中，站在高高的楼顶用他那双老花眼看到了街对面嫌疑人颈后的纹身，并凭此将其捉拿归案。

     还有一次，他原本是为了调查毒贩的出行情况敲开了其隔壁邻居家的门，却在进屋与邻居亲切交谈时，从他们宠物狗尿液中散发的味道判断出这只狗平时一直在被迫吸食二手冰毒，后经过严密审问和侦查，发现毒贩的邻居果然也是个毒贩，并且犯罪情节更加严重，他11岁便开始吸大麻，不仅藏毒贩毒，还谋财害命杀人越货。真是美国好邻居，一端端一窝。

     总结下来就是，汉克有着鹰的眼睛，狗的鼻子。

     如果让他知道了你和康纳的事，他很可能会命令SUMO把那位色胆包天的仿生人一屁股坐成纸片人，或者拿着斧头一斧子把他劈成仿生八。

     你们两个对于汉克来说，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女儿乖张生事，儿子聪明能干。如果被汉克发现你们兄妹俩早已相亲相爱促成家庭之大和谐，他怕不是要两腿一蹬光荣退休。而且就算他真的要拿斧子劈人，最后劈的人也很可能是你。



     “所以，我们最好别被汉克发现。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你跟康纳商量着。

     “时机成熟指的是？”康纳用灵巧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捋顺你的头发。他岔开腿在沙发上坐着，充当你的肉垫。

     你滔滔不绝：“先给汉克一些预告，或者讯号。就比如，先让他身边的一个人知道我们的事，然后再是两个人、三个人...直到消息自己跑进他耳朵里。”

    “你是说福勒队长、吉米老板、盖文警探、热狗摊盖瑞老板，接待员简小姐和清洁工布鲁斯先生？”

     你捧着他的脸猛亲一口。“差不多。”

     “可据我所知，人们通常情况下都不喜欢成为最后一个知晓秘密的人。事情说不定会变得更糟。”

     “这个我知道。可我的目的又不是为了缓冲汉克的情绪。”你往一旁挪了挪，眼睛依旧盯着电视屏幕，“我是希望在汉克拿枪扫射我们的时候，能有人拦着他，人越多越好。”



    “Max？”

     身后的人蓦地呼出你的名字。

     “什么？”

     你余光瞥见康纳的手拿起遥控器，继而关掉了电视。你还没抱怨，就感到身后的人形肉垫微微贴近，抱住了你。

     他将脸颊轻轻抵在你的后脑勺上，双臂逐渐收紧。

     你等待着，等待着耳边再响起什么话。可他只是那样安静地拥抱你。你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刮过你的发丝——他在眨眼睛，同时也在缓慢地思考。他的大拇指不时按压着你手臂上的疤痕，继而又由浅入深地抚摸、打圈。他在感受你，不紧不慢地，却又贪婪地。厨房里的水壶烧开了水，壶口冒出的哨声沉抑而汹涌，连同拥抱一起，被拖入热烈奔放的倒计时中。

    “副队长马上就回来了。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有时汉克犯懒，会让康纳开车送你去学校。

     这天早上，你挎起书包，打开门，发现康纳正站在门外。

     他挺直着背，双腿并齐，并且正对着门，就差手里拿朵鲜花了。

     “早上好。”

     “早上好康纳。”

     你们装模作样地互相问候了一下。

     你走到车旁，刚准备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康纳却突然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你的腰。

      他悄悄递来一样东西。你接过，仔细一看，发现是一台迷你空调扇。

      你看向康纳。他移开视线，时而盯向地面，时而假意端详手里的车钥匙。他很明显是做贼心虚，却又要装作一副镇定的样子。

      “这是Cyber Life近期投入车间生产的科技产品，准备和仿生人捆绑在一起作为附加产品贩卖，”他小声解释道，“最近天气比较炎热，你可以随身携带随时使用。这风扇内置量子电池，寿命比我还长。”

      “所以，”你抬眸，犀利地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一阵沉默。“我跟生产车间的WK200比较熟。”

      噗。

      你朗声大笑，心尖的颜色是明媚的橘黄。汉克还在屋里你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对着康纳挤挤眼，来代替拥抱。这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暗号。

      康纳的灯环开始在黄色和红色中反复跳跃，仿佛是出了故障的Dicos灯。

      他将手放到了你的头顶上。

      轻抚，喃喃。

      “Good girl—”

      汉克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

      “Max！你忘了带三明治！”

      汉克出现得过于突然。这边的康纳随即蜷起中指，朝你的头皮重重一弹。

      “bang！”

      “F**K！”你疼得抱头蹲下。

      “你头发上的虫子我帮你弹掉了。”

      康纳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记仇，足足三天没理康纳。不过不得不说，这空调扇格外好用。你拿着这个康纳铤而走险顺来的小东西，用得心安理得不亦乐乎。

      到了周末，你的气也差不多消了。你知道汉克每周末都会去吉米酒吧看球，而康纳则会留在警局老老实实地整理文件到深夜。在经历了一番思索后，你决定偷偷摸去警局，给康纳个惊喜。

      双脚迈入警局时都已经夜里十点钟。一楼大厅已经熄了一半的灯，黄色灯圈在黑暗中有频率地闪，四台仿生人在柜台后笔直地站立，正闭眼处于待机状态。你见四下无人，便轻盈地翻过验证闸机，然后乘坐电梯到达了康纳所在的楼层。整个过程都相安无事。

      你远远便瞧见了角落里灯光充盈的办公格子间。桌边的康纳正将褪去仿生皮肤的机械手放在USB连接口上，和电脑进行着神交。

       “Surprise！”你扑了上去。

       康纳应声抬头，给了你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便又投入到了与电脑的神交当中。

       你上来吃了个瘪，恼羞的同时又感到不解。

       “我突然出现难道你不惊讶吗？”

       他复又仰头，竟也是满脸的不解。“你刚才翻越闸机的时候触发了警报系统，因此你单手撑跳的英姿早就被监控摄像头记录并被实时上传到了每一台电脑里进行了备份。”

      他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在你扑向我的前一分钟，我也收到了备份。”

       你白眼一翻，往旁边椅子上一倒，准备装晕。



        你闭了半晌的眼，身边的人一直没动静。

        正估摸着怎么死耗下去的时候，却感觉有人在你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下意识地睁开眼。

       康纳早就放下了手中的活。他不知何时将办公椅滑到了你的面前，手臂撑着你的椅子扶手，俯身凑近，端详着你。

       在你睁眼的那一刻，他用力扣住你的后脑勺，将你拉近。



       仿生人的舌头比人类的柔软。

      男性仿生人不需要健身锻炼，便拥有着让所有男人都嫉妒的好身材。



      后脑勺上的力度愈加强盛。你听到康纳轻促的鼻息，下意识松开了抓住他领带的手。他的领口被你扯到一边，台灯的余晕在锁骨倾撒下薄影，随着起伏的胸口鼓鼓跳动。你出了汗，他适时地撩开你的衣摆。空调风乘虚而入，你冷得弓起背，又被他再一次搂紧。

      你想开口说话，可康纳并不给你这个机会。

      你想问他为何突然失控。

      舔舐，轻咬，抚摸。康纳的动作从未如此流利顺畅。

      他突然移开嘴唇。“喘口气。”他劝导你，鼻尖轻蹭你的面颊。

      你不解其意，可现在的你确实需要时间畅快呼吸。你小幅度地喘起气来。

      “三、二、一。”

      他擅自做起倒计时。倒计时结束。他再次吻向你。

      “唔唔唔嗯唔唔！！！”

      你嘴里吐不出字，只好从鼻腔里发出一串嘶吼。康纳蓦地停下。因为他听懂了你的话。

【你再不停下来我就踢你老二！】

      趁康纳还未进行下一步动作，你发力一脚，踢到他的椅子上。他转了个圈，滑到了离你三米远的地方。

       你瞪向他。他的衬衫扣子被你慌乱中拽掉了一半，此刻他的胸膛裸露在外，还留有两道细长的红印。

       看起来好似是你调戏了他。

        你看他欲言又止，没好气道：

        “你可别告诉我你没老二！”

        “事实上...”

        “打住打住！”你捂面。

        你留给康纳充足的时间让他检讨和解释自己的行为。他并无异议，甚至还跑到茶水间冲了杯咖啡，乖巧地端给你，让你一边喝着一边听。

         很显然，你的仿生人男友生气了。

         你那长达三天的爱答不理先是让康纳先生感到无比困惑——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弹脑门只是一项应急措施，而且康纳本人还对此颇为得意，他甚至将它列入了自己“机智应对&化险为夷事件top10”的名单里。

          紧接着他又陷入了程序谜团。他头一回对自己的软体运算产生了质疑。所有的计算结果都表明他应该严以律己、脚踏实地，可逐渐紊乱的社交模块使他表现出了人类群体心神不宁的症状。他开始对别人的呼唤做出迟钝回应，开始将所有物种的分析结果无意间替换成你的相关信息。周三那天，他在上交给汉克的红冰研究报告中写道：“红冰，主体成分为可爱却易怒的苯丙胺类物质，可药用，优点是双眸明媚、能言善辩。危害为使人无法专心工作、运算撞进死角，产生自主停用代码的冲动。该药物短期吸食便会产生依赖，使人愉悦亢奋，最致命之处则是会使人产生忠实心理，即使其对身体心理危害极大也难以停吸...”安德森副队长看完报告，将视线挪到康纳脸上，整整停了三分钟。“你吸了？”副队长问。

        从来都运行良好的RK800甚至向Cyber Life总部提交了体检申请，希望可以查杀程序中的病毒。



         到最后，康纳终于得出结论：他被你抛弃了。

        他本就对人类的感情不甚理解，特别是当代人的感情。他的资料库给出的解释是，爱情意味着一段稳定的陪伴关系。可人们究竟用什么来确定一段关系？一次亲吻，一次约会，或是一次sex？

        如果一段感情需要分别用一句话来敲定开头和结尾，那么你们之间的故事，就像是op过后是高潮的电影，又或像是支离破碎的烂尾小说。你的疏离，使型号为RK800的仿生人丧失了一种名叫“归属感”的感性代码。原本无根无源的他，却开始因为无处可归而感到彷徨无措。

       不知不觉，这种无措，上升为了无言的愤怒。

       他决定采取措施。

       “恋爱协议？”你挑起半边眉。

       “是的。”

       “你当自己是Sheldon Cooper吗，Connerd.”

       你的男友照常将你的冷嘲热讽全盘接受，他解释道：“一段稳定又美好的关系开始的前提是一句明确的承诺。而书面协议是承诺最直接可靠的形式。你需要在协议中保证对我的感情是真实可信的，并且必须答应不再做出长时间对我不理不睬的行为。”

       康纳突然缓缓低下了头。

       “这让我很受伤。”

       你怔住。

       事到如今你才意识到，你那并无恶意的赌气行为，已经在康纳的内心滋生了不安全感。

       “是我不好，我道歉。”你将手覆在康纳的手背上，他随即翻转手面，将你的手握于手心。可随后，你又面露难色，继续说道：“只是...立协议这件事，是不是有点蠢？我觉得不是很有必要——”

        你的手突然被攥紧。

        “总而言之，你对这件事的异议并不大，对吧？”对方发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唬住了，不自觉颔首。

        “那就没事了。我继续工作了。”

        “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所以协议的事就算了？”

        对方再次给了你一个云淡风轻的眼神。“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刚才吻你的原因了。”

        你心生不祥之感。

        “那份协议两天前我就已经拟好，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库中。刚才吻你，是为了提取你唾液中的口腔上皮细胞，以你的DNA代替指纹或签字形成协议约束。”

        康纳敲击着键盘，冷静地说。

        正当你两眼一黑，准备再次昏倒的时候，汉克推门而入。

        “康纳，我找不到家门钥匙了，你有没有看到...”

        你心中一惊。

        这次又是康纳的反应较为迅速。他滑向你，将手伸向你座椅下方的靠背调节器，猛地往下一扳。靠背失去支撑向下倒去，你也随之躺倒，身体与地面平行。紧接着康纳又悄无声息地发力，一脚踢到你的座椅上——仿佛是在回敬你刚才那一脚——将你连人带椅踢进了一旁的办公桌下。

        整套动作在汉克靠近这里之前一气呵成。依靠着电脑主机和桌腿的遮掩，你得以隐匿。

        你平躺于桌下，双臂交叉在前，凝神屏气不敢动弹，仿佛一具即将送往火化的尸体。

        你听见汉克操起他那被无数杯威士忌浇灌过的沙嗓问康纳：“你的衣服......刚才有歹徒入警局抢劫你了？”

         不必多想，就知道此时的康纳绝对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想这应该是私人问题，副队长，”他一本正经地说，“毕竟你从来没见过我自己一个人工作的样子——解开扣子...有助于散热。”





       “你慢点。”

       你打开窗户，将头探出。康纳正站在楼下空地上仰头望你，此时为夜里十一点半，空中云层稀疏星碎半垂，他后退几步，准备一鼓作气跳上来，然后再攀着外墙翻进你的房间。

        自从经历了前两次差点被抓包的事件后，你和康纳都变得格外谨慎。凭借着康纳的计算机大脑，你们计算出了汉克在家附近所有地点出现的概率和可能出现的时间段，并在夹缝中顽强地生存着。

        汉克今晚有应酬，喝了不少酒，回家便倒头就睡。

        而你很难不去想康纳。在床上干躺了半个小时后，你决定把他叫来。

        而你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康纳翻窗进来的那一刻，汉克醒了过来。他磨蹭着换上干净睡衣，又迷迷糊糊地去厕所安抚了下膀胱，然后便踩着楼梯往楼上走去——他准备去看看你是否已按时入睡。

        当汉克离你的房间仅五步之遥时，对此毫不知情的康纳将你一把拉进了怀抱。

        而当你后退一步，开始思索是先扯掉他的领带还是外套的时候，汉克推门而入。

        三人伫立在你的卧室里，面面相觑。

        世界末日。你想。

        唯一庆幸的是，汉克的睡衣并没有口袋，这意味着他无法随身携带手枪或者斧头。

        如今证据确凿，怕是再巧舌如簧的人也难以脱身。

        可汉克看起来并没有预料中的那般惊讶，他是最先缓过神的那一个。

        “事到如今，你们也该承认了吧。”他面色沉静，嗓音低沉，“我早就发现了。”

        一瞬间，屋子里空气沉淀至脚底，压抑而死寂，你甚至听到了楼下SUMO的鼾声。

        过了半晌，你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向前一步，准备对汉克实话实说。

        “汉克你听我说。”

        为了表明你的郑重严肃，你重重地清了清嗓子。



        “我和Max早就在一起了——”

        “你们是不是在秘密筹备我的生日派对——”

         两句话同时响起，分别来自于康纳和汉克。



         暴风雨并非早已过境，它的前戏才刚刚开始。

         当你望着汉克竖起的胡须，和额头上迅速暴起的青筋时，你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夜晚漫长而深沉。安德森一家，今晚也是其乐融融。





——tbc——